這就……走了?
又不是我偷看他,明明我都還沒說什麼……
這麼想著,我還覺著有些鬱悶,然而幾秒後,卻又見程蕭折身走了回來。
他手裡拎著個浴巾,走過來塞到了我手裡,聲音悶悶地:「你把這個披上就好了。
」
「啊?」
我沒太聽懂。
愣了兩秒,又剛巧看見了程蕭泛紅的耳根,我才反應過來——
這位爺說的應該是,我把浴巾披上,他流鼻血這毛病就好了。
靠。
合著……程蕭的鼻子根本就不是被我撞出血的,而是,被我誘惑的?
那這可太刺激了。
我平時的確是對自己的身材挺有信心的,但是,倒也沒有自信到認為,自己能把程蕭這種大款迷得神魂顛倒的地步。
猜到這個可能性,我便也大膽了些,目光將他上上下下全方位打量了一遍,並著重落在了他小腹的腹肌上。
程蕭似乎是察覺到了我的目光,僵直著身子,顯得更加不自在了。
「那個……」
他摸了摸鼻尖,飛快地看了我一眼,故意板著一張臉,可那眼神明明是慌亂的,耳根明明是通紅的,呼吸明明是急促的。
怎麼可能騙過我的眼睛。
我的心跳一點點加速,看著這人慌亂的樣子,我意識到三件事——
一,這個土豪程總,可能大概似乎是喜歡上我了。
二,這傢伙絕對是個悶騷男,表面上冷漠淡然,實際上,我穿個濕身泳衣抱他一下,他都能激動到流鼻血。
悶騷無疑了。
三,我,大概是,也對他心動了。
我並不推崇快餐式愛情,卻也不反對,有些時候,時間並不是感情唯一的衡量點。
有些人認識二十年也對彼此沒有感覺,有些人也許見一面就定了終身。
人和人,真的是不一樣的。
可我和程蕭究竟合不合適,我還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們之間差距是挺大的。
許是扛不住這沉悶氣氛了,程蕭主動開口,帶我去了一旁的休息區。
當然,為了避免這位悶騷的金主再度流鼻血,我用浴巾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
可是,經歷過剛剛的小插曲,我怎麼都沒辦法平靜下情緒來。
最後,還是沒忍住,趁著程蕭去買飲品的間隙里,我拽住程以叄,悄悄問他,
「姐姐問你個問題。」
「好。」
他乖乖應聲,還眨了眨眼:「舅媽你說。」
之前聽他叫舅媽只覺著童言無忌,現在聽,倒還有點臉紅心跳。
我清清嗓子,看了一眼程蕭離開的背影,輕聲問他,「你舅舅……是不是喜歡我啊?」
問完我又有點後悔了,這小傢伙也就五六歲,哪裡懂什麼喜不喜歡的呢。
真是的,我是有多迫切,才會問這個小孩子。
然而,我正準備改口說沒事時,卻見程以叄用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看著我。
小傢伙神態極為大人化,撇了撇嘴,一臉驚訝:「他都慫成那個樣子了,你還用問嗎?」
6
這……
這話說得倒也沒毛病。
我猶豫了一下,其實還想再問點什麼的,餘光卻看見程蕭已經端著飲品回來了,只能把話咽回了肚子裡。
程蕭回到桌前,把橙汁遞給程以叄,又把一杯顏色格外好看的飲品放在了我面前。
我連忙接過,「這個是……」
「銷售員推薦的新品果酒,挺好喝的,嘗嘗。」
酒?
我下意識地縮回手,「算了吧,我這人酒量奇差,啤酒喝一杯都會醉。」
程蕭似乎有些驚訝於我說的這個酒量,眉心微微挑了挑,看我一眼,卻還是說道:
「沒事,你嘗嘗味道,喝不下給我。」
嘖,這話說的可著實有點親密了。
喝不完給他,我們老闆要是知道,我讓這位金主撿我的剩,估計要扒了我一層皮。
不過,程蕭都這麼說了,我當然不會再拒絕。
這人坐回椅上,自己端了杯咖啡,靜靜地看著我,似乎在等著我喝一般。
盛情難卻,我只能抿了一口。
還別說,味道真的不錯。
不過——
我在心裡暗暗琢磨著,怎麼好端端地,非要讓我喝酒呢?
這人該不會是想把我灌醉,然後趁機辦了我吧?
「好喝嗎?」
正胡思亂想著,面前忽然響起了程蕭的聲音。
我回過神,正想回應他,卻見程蕭直接拿起了我面前的酒杯,神態自然地抿了一口。
這原本有些親密的舉動,在他做來卻似乎十分自然。
一口氣喝完,這人還舔了舔唇角,似乎笑了笑。
「挺甜。」
要不說,其實我這人,也挺慫的。
也是慫且悶騷。
程蕭耳根紅彤彤的時候吧,我膽子就大了起來,還敢光明正大地看他的腹肌,甚至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還敢開玩笑地讓程以叄叫我舅媽。
但是,程蕭一旦主動進攻了,我反而就慫了。
不過是共用一個杯子而已,往深了想有些曖昧,往淺了想,這點曖昧程度無異於小孩子過家家。
我居然也會臉紅心跳,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還好,接下來我們吃飯聊天,曬太陽,一切都很正常。
程蕭也沒有再做什麼較為曖昧的舉動,這倒是讓我鬆了一口氣。
不過,準備離開時倒是發生了一點意外——
我的手鍊丟了。
其實也不是什麼太過貴重的手鍊,但是對我而言卻意義重大。
是我奶奶去世時留給我的,聽奶奶說,這條串著玉珠的手鍊是我們家的「傳家寶」,是她祖母留給她母親,她母親又留給她的。
而我媽媽去世得早,她便把手鍊留給了我。
算起來,這是奶奶唯一留給我的遺物,也是我僅有的念想。
所以,當我發現手鍊不見了時,整個人都慌了,可手鍊究竟什麼時候掉的,又掉在哪了,我卻是一點印象都沒有。
我甚至來不及解釋,便折身回去找,可是,這偌大的景區,我甚至都不知道該去哪找。
「怎麼了?」
程蕭追來,蹙著眉問我,眼底似乎有些關切之意。
我簡單說明了一下,並且和他道了歉:
「抱歉程總,這條手鍊對我而言特別重要,它是奶奶留給我唯一的遺物,合作的事咱們明天再談吧,我想先去找一下手鍊……」
程蕭卻不應聲,直接轉身離開了。
我愣了一下,心想,可能是生氣了吧。
畢竟,我是被老闆派來招待他吃喝玩樂的,結果卻要把他們舅甥倆扔下自己去找手鍊。
不過,這種時候我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如果手鍊真的丟了,我恐怕這一輩子都會活在遺憾之中。
我轉身去沿著之前走過的路線尋找,然而,繞著景區走了半圈時,景區的喇叭忽然響了。
程蕭的聲音竟響起在景區內。
「若有人拾到一條系有玉珠的手鍊,請交到廣播室,必有重金酬謝。」
簡單明了,像他的風格。
停頓幾秒後,他的聲音再度響起,透過廣播,傳入耳中。
「作為感謝,拾者交到廣播室,我會贈與酬金十萬元。」
十萬?
我的個乖乖。
這手鍊雖然對我而言很有意義,但是講真的,它並沒有那麼值錢,若真拿出去賣錢的話,恐怕也就能賣個幾千塊。
我愣了一會,又低頭尋找了起來。
可是,此刻不只是我在尋找,周圍全是彎著身子找手鍊的人。
畢竟,十萬塊在這景區找到一條手鍊,這筆買賣穩賺不虧。
繞著路面找了一圈,沒有什麼收穫,我便將主意打到了池水中。
也有可能是我被浪花拍翻在水裡那會掉的。
也怪我,最近便覺著這條手鍊有點鬆了,尤其是系口那裡,幾乎快要斷了。
我原本想著等這幾天陪完了程蕭這位金主再去修,卻沒想到它這麼快就斷了。
我連忙跑到水池邊,也顧不得去找游泳圈了,直接下了水。
其實這邊水並不算深,也就剛到我胸口,可視線卻不太清楚,我必須要彎著身子貼著水面去看。
可是,找了好久,仍舊一無所獲。
漸漸地,身邊那些被十萬塊酬金誘惑的人們也漸漸失去了熱情,紛紛放棄了這個「空頭支票」。
我找了很久,甚至天色都暗了起來,便被程蕭拽上了岸。
這座城市四季分明,早晚溫差也較大,此刻池子裡已經沒什麼人了,溫度低了些,甚至出水的那一刻,吹了風還覺著有點冷。
程蕭手裡攥著一條浴巾,二話不說,直接用浴巾將我裹了起來。
他蹙著眉,似乎有些不悅:「別找了。」
「可是……」
「我在景區里的酒店開了房間,你先去吃點飯休息一下,晚上我再陪你找。」
我本想拒絕,可是,在看見程蕭的臉色後,還是選擇了放棄。
這人板著一張臉,蹙著眉看我,讓我那些反駁的話統統咽了回去。
最後,我點點頭,默默地同意了。
其實我是沒什麼胃口吃飯的,卻也不想因為這麼一點小事得罪了程蕭,只能勉強吃了些。
可是,程蕭卻硬是逼著我喝了兩杯紅酒。
紅酒後勁大,我又本身屬於那種酒量奇差的「一杯倒」,兩杯紅酒下肚,等到一頓飯結束,我已經有些頭暈了。
程蕭輕輕扶著我手臂,聲音很低,「我送你回房間吧。」
我張張嘴,卻頭暈得厲害,連拒絕的話也沒能說出口。
昏昏沉沉地靠在程蕭身上,我跟著他進了房間。
程蕭關門的那一刻,我還在想,怎麼辦?他不會真的想趁人之危吧?
可是,剛被他放倒在床上,我便沉沉睡去了。
再醒來,手裡螢幕上已經顯示十一點了。
我揉揉眉心,坐起身來,將房間掃視了一圈。
嗯,就我一個人。
緩了會神,我想起了之前發生的事情,連忙掀開被子看了看——
還好,身上衣服穿得整齊,沒有動過的痕跡。我鬆了一口氣。
心裡惦記著手鍊,我連忙穿上鞋,起身出門。
去水池的路上,我還在想著,不知道這裡晚上營不營業,如果不營業的話,我是不是還要去找一下工作人員?
可我剛走過去,便看見了水池上方亮起的暖黃色燈光,還有……
水池中似乎有一個人。
是一個穿著黑色襯衣的男人,身形欣長,袖口挽到了手肘處,下身穿了件黑色的短褲,衣褲均已濕透,正在水裡來回看著,時不時地彎身在水裡撈一下。
是程蕭。
我停下腳步,站在原地靜靜地看著,心底最堅硬的地方,似乎柔軟了幾分。
一陣微風吹過,程蕭剛巧抬頭看了過來,和我對視的那一刻,他怔了一下。
我承認,那一刻,我是真的動容了的。
其實我從未想過,這種偶像劇里的情節,有朝一日會出現在我身上。
我緩緩走過去,想和他說什麼,張了張嘴,卻又一句話也說不出。
反倒是程蕭摸了摸鼻尖,神色歉然:「抱歉,手鍊還沒找到。」
7
我搖搖頭,心底明明百般動容,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到最後,我也只是輕聲說道:「沒關係。」
是真的沒關係,我從來沒想過,於我而言只是一個特別合我胃口的大客戶,會放下身段在深夜的池水中,替我找一個其實並不怎麼值錢的手鍊。
我走到池水邊,看著程蕭被水濡濕的衣衫,連忙招招手:「你快上來。」
「沒事。」
一邊的袖口垂落下來,又被他隨意挽起,
「其實,我可以雇些人來找的,但是,對你而言這麼重要的東西,我總覺著我親手找到比較有意義。」
說著,程蕭伸手摸了下鼻尖,這似乎是他有點緊張時的反應。
「你先回去睡覺吧。」程蕭的聲音在夜色中響起,很低,「如果實在找不到,我會僱人和我一起的,明天早上一定會給你。
」
這人說話聲音淡淡,神色卻格外認真,看著我的樣子像極了承諾。
我站在池邊,靜靜地看著他。
夜色漫漫,這裡空曠而又寂寥,我們誰都沒有說話,一片寂靜。
隔了很久,我忽然笑了,這次,我特別認真地問他:「程蕭,你不會是,真的喜歡上我了吧?」
這個問題,我之前也問過他,不過,那時候多半是戲謔。
可是此時此刻,我是認真的。
程蕭也格外認真。
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回過神,先是揉了下鼻尖,然後緩緩開口。
「是啊。」
幾步之遙,他緊緊盯著我的眼睛:「我喜歡你很久了。」
很久?
我被他逗笑,「可是我們才認識幾天而已。」
程蕭也笑了笑,他向岸邊走來,然後坐在了池邊,莫名地,我也跟著走了過去,挨著他坐下。
不過是手臂碰到了他衣角而已,這人卻猛地起身,朝一旁挪了幾分。
見我愣住,他連忙解釋:「我身上濕。」
原來如此。
氣氛又安靜下來,沉默了片刻,他忽然又接起了剛剛的話題,
「你覺著,我會為了一個認識幾天的人,把自己弄得這麼狼狽嗎?」
嘖,這話說的,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接。
程蕭似乎也知道自己這話不妥,借著解釋道:「我認識你已經很久了。」
認識我很久了?
我有些疑惑,卻也沒開口,靜靜地等著程蕭的下文。
他看著遠處,似是在回憶著什麼。
然而,這貨還一句話沒說,就忽然紅了臉。
我眼睜睜地看著他把自己憋得滿臉通紅,耳根處都泛了紅,不由得覺著有點好笑。
這應該是我見過,最悶騷了男人了。
偏偏他又長得那麼好看,真的讓人嫌棄不起來啊。
見我笑他,程蕭似乎有點急了,連忙轉過頭來看我,「你在上一家公司的時候,我觀察你很久了。」
上家公司?
見我一臉疑惑,程蕭點點頭,解釋道:「你上家公司和我在同一座商廈。」
「然後呢?」
這人說到一半,臉色竟又紅了幾分。
「然後,我注意你很久了。」
「不可能!」
我驚呼,程蕭的外型實在太出眾了,如果我們見過很多次,我怎麼可能沒有半點印象?
這絕不可能。
然而,程蕭似乎想起了什麼,臉上的紅暈漸漸褪去,反倒是蹙起了眉,連帶著聲音也壓低許多。
「你那時候和別人在一起,哪還注意得到我。」
我愣了一下,倒也沒錯,我那時候和公司一位男同事在一起。
那時候,我瘋狂迷戀我那位前男友。
前男友是典型的小白臉,身材瘦削,容貌清秀,只可惜,那人長了一張小白臉的臉,做的也是小白臉的事。
他吃我的喝我的,明面上嘴甜哄著我,可是,實際上卻拿著我的錢出去找妹子。
最後被我當場捉姦,還能振振有詞,說是因為我不讓他碰。
花我的錢找妹子也就算了,被捉姦後,他還倒打一耙,說我是表面清高,實際悶騷的老女人。
這我就忍不了了,我悶騷……這是能說出來的事嗎?
盛怒之下,我揪著他打了兩巴掌,在他反應過來之前,直接轉身跑了。
再然後,我就遞了辭職信,拉黑了所有和他有關的聯繫方式。
不過說句實在的,我在前公司的時候,還真的沒有見過程蕭。
按理說,這麼出眾的男人,哪怕只是匆匆一眼,也能讓人驚艷。
但我對他竟是毫無印象。
再然後,程蕭和我講了一些我並不知道的事情。
比如。
身為某公司老總,程蕭居然對同大廈的一個小姑娘一見鍾情了,倒也沒什麼特別的原因,就是因為那姑娘總是喜歡在他車前照鏡子,擺各種沙雕可愛的姿勢,時不時地展現一下她誘人的身姿。
我:……
好吧,的確是我。
我回想起當初在前公司上班時,開著家裡給我的那輛老破小上班,卻發現停車場我最喜歡停的那個角落裡有輛賓利,而且我每次去都停在那裡。
那車車窗做了處理,根本看不見裡面。
我見它停在那裡很久了,一直以為是哪個有錢大佬停在那裡不開的舊車。
誰能想到,那裡面每天都坐了一個人呢?
作孽啊。
我努力地回想著我之前都曾對著車子坐過什麼,卻是越想越心驚。
因為我一般去得比較早,停車的位置又在角落裡,幾乎每次附近都沒人,我也就比較放飛自我。
對著車窗和後視鏡塗過口紅,剔過牙齒,甚至還擠過痘痘。
還對著車子自拍過,把車窗當作鏡子,來迴轉體地照一下我前凸後翹的身材更是常事。
越想我臉色越難看。
社會性死亡,也大抵如此了吧。
深吸一口氣,我再也做不下去了,匆匆起身,想要先逃走再說,然而,剛一起身,便被攥住了手腕。
是程蕭。
他低著頭看我,神色認真而又專注,我悄悄地打量了他一眼。
果然,耳根隱隱泛著紅。
他靜靜看著我,喉結悄然滾動著,緊張的模樣竟還有點可愛。
看他的樣子,似乎有話想要和我說。
我以為會是類似於「能不能和我在一起」之類的話,然後,他攥著我手腕的手緩緩收緊,忽然說道:「你準備好。」
我:??
「準備什麼?」
這人卻是答非所問,「我忍不住了。」
我正想問他忍不住什麼時,他忽然抬起手,一隻手輕輕捏住了我下頜,指尖帶著池水的涼意,甚至還帶了幾分顫抖。
下一刻。
他用另一隻手蒙住我的眼,眼前陷入一片黑暗的那一刻,唇上倏然一軟。
8
怦怦——
我的心臟劇烈跳動了起來。
唇上一片柔軟,這觸感美好的讓我禁不住顫抖。
就在我猶豫著要不要將他推開時,忽然察覺到他舌尖撬開我的唇。
一瞬間,傾城掠地。
占據了我的所有思緒。
我幾乎忘記了反應,雙手緊緊揪著他衣角,心跳聲如雷。
一切,停止在這個吻結束的那一刻。
他終於鬆開我,緩緩直起身,耳根處的紅暈似乎更重了幾分。
程蕭垂眸看著我,目光幽深而又專注。
「瀟瀟,我們,在一起吧。
」
「好不好?」
這個與眾不同的大佬,連表白都是溫柔紳士的。
好不好?
當然好了。
我朝他勾勾手指,「你過來,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彼時,我們都坐在池水邊,月色如華,頭頂是暖黃色的燈光。
空蕩蕩的水邊,只有我們兩人。
一旁的水面波光粼粼,身子朝前些,水面便能折射出我們的倒影。
程蕭怔了幾秒,然後將身子湊過來些。
我們離的很近,我和他的臉甚至只隔了幾釐米。
從他眼底,我看見了自己的倒影。
「什麼秘密?」
這人似乎有些繃不住了,舔了舔唇角,低聲問我。
我笑,「其實,剛剛看你在水裡替我找手鍊的時候,我就想親你了。」
這句話不算長,但可能對程蕭來講有些難以消化。
他愣了幾秒才回過神來,黝黑的眸底有光乍然亮起。
「你……」
「你什麼你?呆子。」
我笑罵一聲,然後閉上眼,學著他剛剛的樣子吻了過去。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