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舔狗那年。
清冷學霸掐紅我下巴,眼神冰冷:「姜梨,你這幅搖尾乞憐的模樣真廉價!」
我小心翼翼地吻上去。
「求你了,我真的喜歡你……」
被他壓在器材室親到流淚。
婚後,人人都說我命好,拿下了江城太子爺。
可我卻厭倦了。
微醺摟著小奶狗說:「一把年紀的黃臉公,廉價又倒胃口,怎麼能跟鑽石男大比?」
男人紅著眼眶。
顫抖著一件件剝落衣服,神情絕望。
「我做了保養,戴了你喜歡的腰鏈和鈴鐺……你看看我,看看我好不好?」
1
燈光閃爍的包間。
清潤貌美的少年為我倒酒:「姐姐,要倒滿嗎?」
他說話時,嘴角帶著可愛的梨渦,露出漂亮的喉結和制服領口下若隱若現的風光。
「倒滿。」
好友安珍珠推門進來。
她見到我如此嫻熟,震驚:「你出來還帶男大,不怕家裡那位吃醋?」
我摟著懷裡的少年,笑著搖頭。
「徐廉就是個定好程序的機器。」
「我追他七年都沒能捂熱他的心。放心吧,他不在意我。」
安珍珠:「那他還跟你結婚啊?」
「這場家族聯姻是趁他之危,不過現在我也膩了……」
不久。
其他大學同學也陸續到了。
我們一起喝酒玩遊戲,場面火熱。
「拿到紅桃心的人,跟身邊小奶狗親一個。」
握著牌的我被推出去。
眾人起鬨:「親一個!親一個!」
我無奈,只好順從。
酒過三巡。
同父異母的妹妹宋星星開玩笑,暗含嘲諷:
「當年姐姐那麼舔徐廉,同學聚會這種大日子,怎麼不見他陪你呢?該不會結婚兩年還分床睡那種吧?」
我神情一僵。
摟住懷中少年,笑得毫不在意:
「一把年紀的黃臉公,廉價又倒胃口,來了多掃興。」
「再說,好吃不過餃子好玩不過小子,這兒全是鑽石男大,他怎麼能比?」
上流圈子養小白臉是在正常不過的。
眾人聽了都哈哈大笑。
可這時門被推開了,笑聲戛然而止。
不知誰驚呼一聲:「徐廉?」
我抬起頭,模糊視線中看到西裝革履的熟悉身影,冷淡,克制。
不知是不是看錯了,他眼尾似乎泛著紅。
徐廉走進來。
談吐得體地對眾人解釋:
「抱歉,到得有點晚,本應該和小梨說好一起來,但有文件沒處理完……」
他將少年扯開,自然地摟緊我腰身,很親密。
宋星星臉色難看。
我有些不適應,蹙眉想撥開他的手。
他的身體明顯一僵,卻掐得更緊,不像平日那樣進退有度。
聚會結束。
我迎著冷風回到車裡。
徹底清醒了。
平靜地問:「你聽到那些話了,對吧?」
徐廉臉上血色褪去,眼中閃過一絲刺痛。
他牽強地扯了扯嘴角,搖頭否認:「什麼話?你說過什麼嗎……我沒聽到。」
我捏了捏眉心。
莫名產生厭煩。
「沒關係,反正是早晚的事,今天就說開吧。」
徐廉忽然反駁:「不,我不想聽!」
話一出口,他就意識到自己反應太激烈。
和緩語氣,隱忍蒼白地說:「今天太累了……改天,你想說什麼我們改天談,好不好?」
我別過頭,看向車外川流不息的車流。
並不回答他。
周圍空氣都安靜得可怕。
車行駛很久之後。
我忽然開口,打破寂靜:「結束這段婚姻吧。」
2
我從 19 歲喜歡徐廉,到現在已經九年了。
大一時。
宋星星為了讓羞辱我跟她考上同一所學校,曝光我私生女的身世。
校內大肆宣揚。
「劉哥,你之前追的那個姜梨,竟然是宋蘇蘇同父異母的姐姐,妥妥千金大小姐!」
劉晨抽著煙罵:「一個從小在福利院長大的私生女罷了,算個屁的大小姐?追她是給她臉了,還敢拒絕!」
我衝上去,將對方拽著頭髮按到牆上。
用力地砸過去。
「你是有口無肛門的腔腸動物嗎,說話跟排泄一樣髒?」
把帶著火星煙頭碾在他臉頰。
「啊!」
那天,徐廉在紀檢部當值。
他聽到慘叫,將我拉開,掃向我的目光冰冷:「怎麼能暴力打人?」
我卻在看到他長相那一刻呆住。
他與記憶中福利院那個溫柔哥哥,長得一模一樣……
從那之後。
我關註上徐廉。
得知他是大我兩屆的金融系學霸,江城太子爺,從小資源優渥,性子高冷不好接近……
我有些失落。
可明知道他不是自己心中那個人,還是忍不住靠近他。
哪怕只是看一眼。
為此,珠寶設計專業的我閱讀很多金融系的書籍,製造一次又一次的偶遇。
不知是誰將我凝望他背影的一幕拍下來。
發到校園牆。
【小三的女兒真不要臉,看見她好幾回了,總用那種骯髒的眼神看我們金融系學霸,好噁心的舔狗!(匿了)】
從這之後,我被所有人叫「姜舔狗」。
宋星星嗤笑:「姜梨,你哪來的膽子覬覦徐廉?人家是江城太子爺,撒泡尿照照自己配不配!」
她喜歡徐廉。
忍不了我這樣檔次的人跟她喜歡同一個東西。
我不管別人說什麼,只做自己想做的事。
徐廉對我來說……是無法抗拒的誘惑。
既然全校都知道我的心思。
那就開始光明正大地追求好了。
於是,我在學設計的同時輔修金融系,進他們班學專業課。
因表現優異,被老師留下做項目。
徹底有接觸他的機會。
徐廉明顯躲避我。
在我直面請求後,他提出刁鑽的條件:
「我這個人很挑剔,追我需要每天早上七點四十五分把一杯天上人間的手磨咖啡送到我手裡,四十度熱,不加糖,堅持三個月後再談別的。」
我知道這為了甩開我。
江大在城東,天上人間在城西,來回需要三個半小時。
也就是說,每天早上四點就得起床。
正常人熬不住,新鮮感早就被磨掉了。
可我卻堅持了三個月。
最後一天將咖啡送到他手中,我跑得氣喘吁吁,笑著問:「現在可以給談別的了嗎?」
他表情錯愕。
從那之後,我開始熱烈地追求他。
給他上課帶早餐,打球送水,節日送玫瑰,生日攢錢送他禮物……
宋星星幾次找到徐廉,傷心地抹淚:「抱歉,我姐姐給你帶來麻煩了,我替她道歉。」
徐廉對我冷淡,對她更是不理睬。
她就把憤怒發泄到我身上。
開始是找人栽贓我偷她設計稿,被我識破,她失去參加珠寶大賽的資格。
後來慫恿其他人圍堵我,被我用哥哥教的技巧全都打殘廢。
她見這些路子走不通,在我休假離校前給我喂藥,找人想讓我身敗名裂。
我意識到不對勁,倒在無人的器材室,在暈眩時按下的號碼沒撥出去。
徐廉來時。
我已經縮在角落意識模糊。
「姜梨?你在這做什麼?」
我緊緊抱住他,含淚哀求:「我想要你……」
他掐紅我下巴,神情冰冷,甚至帶著恨意:
「姜梨,你這幅搖尾乞憐的模樣真廉價!」
我小心翼翼地吻上去。
「求你了,我真的喜歡你……」
他喉結動了動。
忍無可忍,將我壓在器材室親到流淚。
在我頭腦混沌,只知索取,不記得他那天紅著眼嫉妒地質問:
「你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是不是?」
「為了我這張臉,能做到這種地步……你到底多麼喜歡那個人?」
「把我當別人的贗品…我恨你……」
此後。
我們兩個模糊的關係持續了七年。
直到兩年前徐家被曝出做罔顧人命的不法勾當,一下跌落神壇。
我才與他確定了關係。
準確的說,是我趁人之危。
徐父入獄前畏罪自殺,徐廉在混亂中接手徐家的家業。
我向父親提出跟徐廉聯姻。
父親看在我這些年管理公司帶來收益的份上,勉強同意我的請求。
徐廉卻無法接受:
「你就這麼急不可耐,非要聯姻?你知不知道我一直準備——」
我打斷他。
「現在你沒得選擇,和我聯姻是保全徐氏集團最好的方法。」
我不在意他喜不喜歡我,願不願跟我結婚。
我想要的東西,一定要得到。
婚後。
我們關係並不親近,只是貌合神離的上流社會夫妻。
哪怕最親密時,徐廉都排斥看到我的眼睛。
「小梨,我不喜歡開燈。」
「別看我。」
後來,他愈發像記憶中的哥哥了。
每天做好吃的飯菜,體貼的給我整理髮絲、攏緊風衣,每一個動作都那麼像……
可我卻感到陌生與不適。
像是故作溫柔。
好假。
好難看。
漸漸地,我產生了膩味、厭倦。
3
猛地一個急剎車。
我身體搖晃,幸好有安全帶才沒磕到頭。
皺眉看向他:「你瘋了嗎!」
男人攥著方向盤,睫毛低垂落下陰翳,下眼瞼濕紅,像在極力壓抑什麼。
一字一句問:「小梨,你剛才……說什麼?」
已經到別墅。
我拉開車門,重重關上:「我說結束這段婚姻吧,膩了。」
他追到樓上。
攥住我的手腕,將我壓在雕花樓梯扶手,聲音顫抖:「我不同意!才兩年……你就覺得沒意思,你就……膩了?」
我後背懸空。
心臟因他的瘋狂而緊張狂跳。
說出的話卻極冷靜:
「當初逼你聯姻是我不對,但你也拿到了宋家的資金,穩賺不賠。」
「現在徐氏集團已經穩步上升,結束聯姻對你不虧——」
我的話被他紅著眼打斷。
幾乎喪失理智:「憑什麼?憑什麼每次都是你說了算?你說追我……你說聯姻……你說離婚……姜梨,我在你心裡算什麼?」
我沉默地盯著他。
「好,那就對外說是你厭倦了我。」
他眼底浮現出刺痛,脫力般鬆開我的手腕,露出一個勉強的笑,維持最後的體面。
「小梨……除了離婚,我什麼都能答應你。」
我覺得難纏,轉身離開。
「你要是能接受這樣的婚姻,那隨便。」
「以後我參加聚會,你別不請自來,令人反感。」
良久,身後才傳來喑啞的一個字:「好。」
半夜。
我渴了起來喝水,聽到隱隱約約的哭聲。
誰家的貓叫得這麼撕心裂肺?
沒多想。
翻身睡了。
徐廉紅著眼眶回到臥室,看到床頭上我的手機螢幕不斷亮起。
備註為「186/白皮/大乃/漂亮男大」的人發來許多消息:
【姐姐,今天被你老公看到了,他會不會生氣?】
【你說你喜歡腰鏈,我戴了,好涼啊……想姐姐,睡不著。(視頻)】
他顫抖的手指點開視頻。
看見今天包間裡那個年輕男人只戴了腰鏈搔首弄姿,賣弄自己的腹肌人魚線。
賤貨用年輕的身體勾引他的妻子,讓她三心二意。
而他已經不再新鮮。
被她膩了……甚至厭棄。
消息還在繼續:【明天晚上能見到姐姐嗎?】
徐廉嫉妒到發狂。
第二天晚上。
我拿鑰匙離開,準備去赴邀。
抬頭看到徐廉從廚房出來。
他漂亮的眼睛裡帶著希冀,語氣卻疼痛蒼白:「小梨,我做了你喜歡的甜品……今晚,能不能不出去?」
「不了,我跟人約好了共進晚餐,你自己吃吧。」
我客氣地跟他道別。
沒看到他愈發壓抑的臉色和垂在身側顫抖的手。
「共進晚餐……是嗎……」
4
我發現徐廉在跟蹤我。
他只穿一身黑衣戴鴨舌帽口罩,卻以為我察覺不到他。
或者說,他本就想被我察覺。
畢竟妻子出軌,丈夫陰魂不散跟在身後,到底是抓包的想法多還是警告的想法多,正常人都能分得清。
於是我抓住面前喝過紅酒唇瓣艷艷的少年,重重吻上去。
目光越過少年,與暗處的男人對視。
心想,如果看到這一幕還選擇繼續跟蹤我,那真的有夠變態。
徐廉感覺自己要痛到窒息了。
他的愛人,那曾經追著他滿眼是他的女孩,如今當著他的面吻上了別人。
身體比腦子更早一步衝上去。
他要掐死那個勾引她的小白臉,要把她鎖在房間裡,只能喜歡他一個人……
可瘋了似的進入餐廳後,卻發現兩人已經離開。
徐廉的行為使我感到膈應。
我決定眼不見心不煩。
正好手邊珠寶設計稿需要面交,於是飛到了海城。
安珍珠在電話里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