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聯務工三年,回家發現六歲的女兒被婆婆裹了小腳。
原本該長到 18 厘米左右的腳,卻只有 10 厘米。
「小腳好,秀氣。以後好找婆家!」
我找婆婆算帳,她一臉得意。
我帶著女兒四處求醫,可她的腳這三年被裹得太緊,腳趾已經打不開。
就算做手術,腳趾頭也是彎的,再也沒辦法恢復正常。
女兒因為小腳被人恥笑,被同學孤立、霸凌。
高一住校,女兒的腳被人偷拍發到網上,一時淪為全校的笑柄。
女兒受不了跳河自殺,我在看到她的屍體後找婆婆拚命,卻被婆婆用扳手敲碎後腦勺。
事後老公說我疾病突發,拉到火葬場直接火化。
再睜眼,我重生回到要去阿聯務工這天。
這一次,我要讓婆婆也嘗嘗被裹腳的滋味!
1
「你不去了?為啥不去?一年小二十萬呢。」
聽到我不去阿聯打工,婆婆比老公還要震驚。
「是啊,小梅。這個機會難得,出去一趟掙的錢抵得上國內十好幾年。」
老公張森然臉色不快。
上一世為了多掙錢,公司給了 20 個去阿聯務工的名額,我沒多想就報了名。
雖然一去就得三年,可一年包吃住還能掙 20 個,三年下來就是六十萬。
放在國內,我不吃不喝得上十多年的班,才能存下來這麼多錢。
「你是不是放心不下孩子?唉喲喂,交給別人不放心,交給我還能不放心嗎?我可是孩子的親奶奶,保證給她喂得白白胖胖的。」
婆婆眼神狡黠,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
之前就是因為婆婆和丈夫的再三保證,我才放心出國。
原以為一個是孩子親爸爸,另一個是孩子的親奶奶,就算沒了我這個親媽的陪伴,日子也不會差到哪裡去。
想著等掙了這六十萬,我就辭了公司的工作,專心陪著女兒,守護她成長。
沒想到三年後歸國,等待我的卻是一個被裹了小腳的女兒。
「媽媽,我的腳好醜,小朋友們都笑話我。」
無數個夜晚,女兒向我哭訴。
可我只能抱著她流淚,我回來的太晚了,女兒的腳已經定型,無力回天。
「妞妞,讓媽媽出國掙大錢給妞妞買好吃的,好玩的。」
婆婆抱著女兒教她說話。
我看向女兒的腳,一雙白白嫩嫩的,十個腳趾圓圓的就像葡萄一樣的腳。
不禁淚眼摩挲,幸虧,幸虧老天又給了我一次機會。
這一次我絕不讓他們好過!
「媽媽不出國也能掙錢給妞妞買好吃的,好玩的。」
我伸手從婆婆懷裡抱走女兒,直接回家。
2
我和老公結婚五年,只生了一個女兒。
女兒繼承了我和老公的優點,長得又好看又聰明,很招人喜歡。
加上生女兒時難產,差點要了我半條命。
所以我打定主意,只生女兒一個,堅決不要二胎。
我要把所有的愛都給女兒一個人,讓她在幸福的環境中成長。
可我所在的公司錢少事多,隔三差五就要去外地出差,一去就得一兩個星期。
為了能多掙錢、以後能有多點時間陪女兒,在公司給了 20 個去阿聯務工的機會時,我毫不猶豫地報了名。
老公和婆婆聽到這件事後,也一致同意我出國掙錢。
「等掙了這筆錢,我回來就把工作辭了,專心照顧女兒。」
我告訴老公自己的打算。
「先把錢掙了再說,有錢不掙王八蛋啊。」他笑道。
當初女兒被裹了小腳後,我怎麼都想不通原因。
明明我走之前都是好好的,婆婆為什麼要給女兒裹腳,丈夫為什麼不管。
直到被婆婆打碎了後腦勺,我才知道一切。
「一個丫頭片子你還想花大價錢培養?你要怎麼培養?再培養也是個丫頭片子。」
「你要是好好聽話,給我生個孫子,我哪用得著想這一出。」
「只有這丫頭徹底廢了,你才會再生一個。」
婆婆當初對我說話時的狠樣歷歷在目。
「就是,憑什麼你生的啥也不缺,我生的偏偏嘴上少塊肉,還得花錢治。」
「你有錢不知道幫我,還想花錢好好培養那個丫頭片子,真是黑心。」
小姑子在一旁冷笑。
「你這個賤貨,那丫頭死了就死了,你還想要我媽抵命?老婆我能再娶,孩子我能再生,親媽只有一個。」
丈夫說著給了我一腳。
我到臨死才明白,這是他們一家的陰謀。
婆婆為了讓我生兒子,不惜毀了女兒。
小姑子為了用我的錢給自己的女兒治病,不惜給婆婆遞刀。
而我的丈夫,我女兒的親生父親,則毫無原則地站在自己媽媽和妹妹那邊。
他們才是一家人。
我死後直接被拉去火葬場火化,對外他們一致說我是因為女兒的意外去世受了刺激疾病突發,一命嗚呼。
他們甚至用我和女兒的死,訛了學校一筆,後半生過得衣食無憂。
「老婆,我覺得你還是再考慮考慮,畢竟機會難得。」
晚上,丈夫從婆婆那回來後又勸我出國。
3
「不去。」我言短意骸。
「你之前不是說要好好培養妞妞的嘛,咱們女兒這麼聰明,以後肯定有大出息。沒錢怎麼行?」
他還是不甘心。
我懷裡抱著女兒輕笑:
「那你就多掙點錢啊,來,妞妞,讓爸爸多掙錢給妞妞花。」
我學著婆婆的口吻教女兒。
「爸爸掙錢,妞妞花。」女兒奶聲奶氣地道。
「你瞎教孩子什麼呢,我哪有本事多掙錢。」
張森然眼底划過一絲厭惡,臉上洋溢著慈愛。
我知道他想生兒子,可我既不想再經歷一次懷孕生產的痛苦,也不想分走女兒的愛。
再說了,誰知道再生一個是男是女呢?
所以,我從一開始就拒絕生二胎,不管婆婆他們怎麼勸。
後面他們漸漸不提這件事,我以為他們是看女兒越來越可愛,覺得不生兒子也沒事。
沒想到傳宗接代的念想,在他們的腦子裡從來沒有斷過。
哪怕是用殘害女兒身體的方式!
「嫂子,聽說你又不去那個什麼球掙錢了?」
小姑子隔天抱著孩子來到我家。
我和小姑子一前一後生的孩子,我女兒漂亮可愛,她女兒是個兔唇。
因為這個我在她面前一直不敢提可愛、好看之類的字眼,怕她傷心,沒想到她還是恨上了女兒。
攛掇婆婆給女兒裹小腳,讓女兒變成殘疾好逼我生二胎。
還從夕拼拼上給女兒買了各式各樣的三寸金蓮繡鞋,誘導女兒穿。
「不去了,在家好好照顧我的漂亮女兒。」
我大喇喇地道。
她女兒兔唇又不是我的錯,我憑什麼要顧慮那麼多。
小姑子明顯被我的話刺激到,一雙眼睛狠狠地在女兒身上剜了一眼。
「丫頭片子再怎麼照顧都是賠錢貨,你有這心思還不如給我哥生個兒子。」
她丟下這句話,摔門而出。
兩天後,婆婆提著個小包來到我家。
「既然你不願意出國掙錢,那就好好在公司上班吧,孩子我給你帶。」
婆婆笑嘻嘻地道。
4
「好啊!」我爽快答應。
她不來,我怎麼報仇呢?
婆婆來了後,每天抱著女兒不撒手,連晚上睡覺都要帶著孩子一起睡。
「你們白天上班累,晚上要好好休息,妞妞就交給我吧。」
婆婆善解人意。
「還是媽知道疼人,老婆,你還不快謝謝媽幫你帶孩子。」
丈夫向我使眼色。
我假裝看不見,「什麼叫幫我帶孩子,妞妞不是你親生的啊?」
婆婆真是好算計,一方面讓張森然有機會和我造人,另一方面給女兒洗腦,讓她習慣裹腳。
「你看看你,真愛計較,我不就這麼一說嗎?」他有些不滿。
我懶得搭理他,轉身對婆婆道:
「妞妞晚上我要帶著她睡,你年紀大了白天累了一天,晚上還是好好休息吧。」
說完我不顧母子二人的臉色,抱女兒進屋。
周六一大早,我趁婆婆出去買菜的空檔,偷偷溜進她房間。
在她的枕頭裡我翻出來一大卷布條,還有一雙紅色的繡著鳳凰的布鞋。
明明只是一雙小鞋子,卻因為它的顏色、式樣令人感覺到陰森恐怖。
我不動聲色將東西放回原處,悄悄在家裡各個角落放上網購的微型攝像頭。
「妞妞,花鞋鞋好看不好看啊?奶奶給妞妞穿上。」
「不過穿花鞋鞋要穿白襪襪哦,穿白襪襪腳腳好看,妞妞是不是喜歡好看啊?」
此時此刻我坐在小區涼亭,看著監控里的畫面,我雙手直發抖。
女兒上一世,應該就是這樣被哄騙著裹腳的吧!
「妞妞要穿花鞋鞋!妞妞要穿!」
女兒拍著雙手搶那雙十厘米不到的繡花鞋。
婆婆見勢笑眯眯地拿起白布條子往女兒腳上纏,一邊纏一邊道:
「這是奶奶和妞妞之間的秘密哦,不能讓媽媽知道。媽媽壞,知道了就不讓妞妞穿了。」
我收起手機,渾身發冷地往家趕。
「你在幹什麼?」
當我打開門出現在婆婆面前時,她嚇了一大跳。
「你不是出差去了嗎?怎麼……怎麼……」她結巴起來。
「怎麼回來了,是嗎?」我冷笑道。
我一把抱過女兒,將她右腳上的布條扯下。
「妞妞乖,和阿貝貝看小豬。」
將女兒抱進房間關上門後,我一腳將婆婆踢翻在地。
「這麼愛裹小腳,我今天就來給你裹一裹。」
5
我說著拿起地上的裹腳布,一屁股坐在婆婆肚子上。
雙手掰過她的左腳,使勁往裡一蹩。
「咔嚓……」骨頭聲清脆。
「哎吆,痛死我了,殺人啦,兒媳婦殺婆婆啦。」
婆婆將我推倒,匍匐著往門口爬。
我追上她,左手提著她的腳腕,右手用布條將那隻骨折的腳對摺緊緊纏上。
我女兒上輩子受的痛,她今天非嘗不可。
「你的心怎麼這麼狠啊,你這是要我的命啊,我可是你婆婆啊。」
她嘶喊著。
我提著她的左腳站起來,就像是提著一條狗。
「要你的命?你纏妞妞的時候,怎麼不想想是要她的命,那么小的孩子,那麼嫩的骨頭,你就不怕報應?」
我說著說著眼淚不爭氣地流下來,想起上一世女兒所受的苦,我的心就像針扎一樣。
婆婆的臉被左腳痛得扭曲,她抽著氣:
「這……這不是沒綁嗎?她一點事都沒有,你……你這樣整治我。等我兒子回來,我讓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