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爺的非專屬獸醫完整後續

2025-12-04     游啊游     反饋
2/3
「什麼事比前途重要?」

比我重要?

「很多事。」

他的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比如現在李阿婆家的豬要是難產,她半年的收入就沒了。」

我沉默了。

山路越來越陡,林閥的呼吸變得粗重,但步伐依然穩健。

天邊泛起魚肚白時,我們終於看到了山坡上孤零零的土房。

李阿婆見到我們,激動得直抹眼淚。

「林醫生,你可算來了!我家豬從半夜就開始鬧……」

林閥放下我,立刻去查看母豬的情況。

我坐在門檻上,看他熟練地消毒雙手,檢查胎位,動作專業得像是在大醫院工作的外科大夫。

「胎位不正,得手動調整。」

他抬頭看我,「阿池哥,能幫我按著它嗎?」

我拄著林閥給我做的拐杖挪過去,按照他的指示按住母豬。

接下來的兩個小時,我看著林閥滿頭大汗地接生出十三隻小豬崽,手法溫柔得像在對待珍寶。

「好了。」

他洗掉手上的血污,對李阿婆笑道,「都很健康。」

李阿婆顫抖著掏出一個皺巴巴的紅包,林閥堅決推辭:

「您留著買飼料,小豬長得快,吃得也多。」

回去的路上,我忍不住問:「你經常這樣免費出診?」

「村裡人都不富裕。」

他輕描淡寫地說,「再說我也有賺的。」

「多少?」

「能收三千多吧。」

我差點從他背上滑下去。

「什麼?三千?你知不知道現在城裡應屆生起薪多少?」

林閥只是笑笑:「夠用了。」

陽光灑在山路上,照得他側臉輪廓分明。

我突然發現,這個曾經跟在我身後的小跟班,不知何時已經長成了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

8

回診所後,我拿到助理髮來的調查報告。

原來最近有開發商想強制收購這片地區。

林閥帶頭反對,所以才會受傷。

我正看著文件,小樹慌慌張張跑進來。

「大池哥!小船哥在哪?村東頭王叔家的豬全病了!」

林閥剛好提著藥箱回來,聞言臉色一變:「症狀什麼樣?」

「發燒,身上起紅點,不吃食!」

小樹急得快哭了,「跟去年劉嬸家的一樣!」

林閥立刻轉身往外走,我一把抓住他:「等等,可能是豬瘟,會傳染人的。」

他堅定地掰開我的手。

「如果是豬瘟,不及時處理整個村的豬都得死。村民就指著這些牲口過日子。」

我咬了咬牙:「我跟你一起去。」

疫情比想像的嚴重。

不到三天,村裡三分之一的豬都出現了症狀。

林閥幾乎不眠不休,挨家挨戶打針、消毒。

我動用人脈,緊急調來了大批獸藥和防護裝備。

第四天深夜,我在臨時搭建的隔離棚找到林閥。

他靠在牆角睡著了,手裡還握著注射器,臉上被口罩勒出深深的痕跡。

我輕輕摘掉他的口罩,發現他嘴唇乾裂,額頭滾燙。

「笨蛋,自己發燒了都不知道。」

回宿舍的路上,林閥在我背上醒了。

「阿池哥?還有三家沒打針……」

「閉嘴,你再不休息就要去見閻王了。」

我把他往上託了托,兇巴巴地道:「藥我讓人送去剩下的幾家了。」

林閥安靜下來,臉頰貼在我背上。

「謝謝。」

月光下,他的呼吸拂過我頸側,讓我心跳加速。

我忍不住又問:「林閥,當年到底為什麼退學回國?」

一句家裡有事敷衍了我五年。

這次我一定要弄清楚。

9

我第一次見到林閥。

朴姨帶著他來家裡做保潔,他穿著洗得發白的工服,低著頭站在玄關。

我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打量他。

林閥個子很高,肩膀已經初具成年男人的輪廓,但那張臉卻稚氣未脫,眼睛乾淨得像山澗里的水。

我一時無聊,起了玩弄的心理。

「地板要擦三遍。最後一遍要用干布拋光。」

他點點頭,二話不說就跪在地上開始幹活。

我看著他結實的後背隨著動作起伏,汗珠順著後頸滑進衣領,突然有點煩躁。

「喂,你沒有工作證吧?」

我踢了踢他的小腿,「我要去勞動局舉報,再也不請這家保潔了。」

林閥猛地抬頭,眼眶瞬間紅了:「別、別舉報……朴姨會丟工作的……」

他慌亂的樣子讓我心裡一顫,但我還是惡劣地繼續。

「那你求我啊。」

他抿了抿唇,突然伸手拉住我的衣角。

「……求你了。」

那一刻,我鬼使神差地摸了摸他的頭。

後來我聽說林閥是孤兒,已經輟學了。

便讓朴姨留在家裡當保姆,資助林閥返校學習。

我父母常年不在家,偌大的別墅里只有我們倆。

林閥比我大兩歲,比我聰明踏實,卻總像個跟屁蟲似的跟在我身後,喊我哥。

我打球受傷他背我去醫務室,我逃課他幫我抄筆記,我半夜發燒他守到天亮。

有次我父母難得回來,看見林閥在給我補課。

父親冷笑:「養條狗都比養你強。」

林閥突然站起來,聲音發顫:「廖先生,請您不要這樣說廖池。」

那晚我躲在被子裡哭。

「為什麼我什麼都做不好?」

他輕輕拍著我的背說:「阿池,我在。」

那時我想他肯定是喜歡我,不然怎麼天天在我耳邊說這些酸話。

但要是過一輩子的話還是要有點儀式感。

10

我偷偷定製了對戒。

後來我們一起申請上國外頂尖學府。

爸媽難得對我有了好臉色。

臨走前夜,林閥在行李箱裡塞滿了我愛吃的辣醬和各種藥。

「國外飲食不習慣,我給你多帶點……」

我笑著踹他:「囉嗦,你自己帶,天天都要給我做飯,別想偷懶。」

林閥笑而不語。

可開學不到一個月,他突然消失了。

我找遍整個校園,最後只收到一條簡訊:「對不起,家裡有事,我退學了。」

林閥把我拉黑了。

再後來,朴姨告訴我,林閥有個喜歡的女孩,兩人一起上了 985 院校動物醫學專業。

他喜歡女孩,那我算什麼?

我的心揪成一團,把我們一起買的馬克杯砸得粉碎。

原來他早就計劃好要回去。

原來那些承諾都是騙人的。

那時我還犯賤地回國,好不容易在咖啡廳堵到人。

我強壓住酸澀,談判道:

「林閥,我可以資助你和你女朋友一起出國,你要不要跟我走?」

可林閥把戒指放在桌上,自顧自道:

「這應該是送錯了,你拿回去吧。」

「我有錢,可以讓你過更好的人生,你要不要選我?」

林閥語氣冷漠得像個陌生人,他第一次反駁我。

「不要!阿池,你走吧,我現在過得很好。」

我失魂落魄地逃走了。

我也有驕傲,之後每天用學習和工作麻痹自己。

現在五年過去,什麼初戀都分了個乾淨。

但我始終壓著一口氣。

希望他過得好,又不要太好。

11

這段時間高壓的工作加上發燒。

林閥腦子都糊塗了,一個勁兒重複我剛才的問題:「為什麼要回國?」

我沒招了,安慰道:「小船,累了就睡吧。」

這句話似乎戳穿了林閥的偽裝。

一顆冰涼的淚突然砸在我的脖頸處,背後的人第一次全身心地壓在我身上。

原來心再熱的人,淚也是冷的。

林閥趴在我背上,開始絮絮叨叨:「阿池,你是我的大恩人,資助我上學帶我見世面,我是真心想跟你一輩子的。」

想起當年,我的喉嚨泛起一陣酸。

卻還是忍不住開口:「那你跟我走,我就原諒你,還可以給你開家寵物醫院。」

「走不了,阿池,我走不了。」

看著綿延的山頭,我忍不住生氣。

「說清楚!」

「我想過忘掉一切和你走,可我是吃百家飯長大的孩子,當初養我的人都老了,我怎麼忍心讓他們被時代遺忘在這個小山村,這是我欠他們的。」

我早該明白林閥的選擇。

他這樣執拗的傻瓜,天底下不會有第二個。

我憤憤不平地質問道:「那你當時為什麼不說實話,嘴上喊著要報恩,上大學時還談戀愛!」

「沒有談。」

林閥聲若蚊蠅:「我怕你跟我回國,故意騙你的。」

「什麼?」

我都要氣炸了。

林閥是個謊話精!

他還接著補刀:「照顧他們是我的責任,我不想綁架你。阿池,豬瘟的事情還沒有結束,你早點回城吧,這裡很危險。」

好不容易回到,我累得直翻白眼。

一把將林閥丟到床上,強制閉麥:

「小跟班沒有話語權,我不走!閉嘴!」

溫熱的呼吸灑在我的耳廓。

我轉頭看向林閥飽滿的唇,忍不住湊了上去。

真軟。

這絕對是五年來我睡得最踏實的一晚。

結果好日子沒過幾天,我就水靈靈地失眠了……

12

支援隊抵達村裡那天,太陽毒得能把人曬脫一層皮。

我坐在村門口的樹蔭下,看著林閥和一個穿白襯衫的年輕人站在烈日下交談甚歡。

「那是高材生張明,」

張大娘給我遞了杯涼茶,「專門來幫我們防治豬瘟的。」

我眯起眼睛。

那個張明不知說了什麼,逗得林閥笑得眼睛彎成月牙,還親昵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捏著茶杯的手指不自覺地收緊。

「他人挺好的,去年就來過我們這兒。」

大娘繼續補充,「跟小閥特別投緣,經常一起研究到半夜……」

合著不想綁架我,就能和別人一起研究到半夜。

「啪」的一聲。

我手裡的陶瓷杯裂了條縫。

傍晚回診所時,我看見林閥和張明蹲在豬圈旁,頭幾乎碰在一起觀察什麼。

張明忽然伸手摘掉林閥頭髮上的一根稻草,動作自然得刺眼。

「小船!」

我站在十米開外冷聲喊道。

林閥抬頭,臉上還帶著未散的笑意:「阿池哥,你來得正好。阿明發現可能是飼料問題導致的……」

「張大娘剛才找你。」

我面無表情地撒謊,「很急。」

林閥立刻站起身:「那我先回去一趟。」

他對張明歉意地笑笑,「明天再繼續。」

「我送你。」

我一把攬過林閥的肩膀,幾乎是拖著他離開。

走出十幾米,我回頭看了一眼,正好對上張明若有所思的目光。

13

接下來的三天,張明像塊牛皮糖似的粘著林閥。

我每次去找林閥,十有八九能看到張明在他身邊。

指導他配藥,幫他擦汗,甚至給他帶家裡做的點心。

「阿池哥,嘗嘗這個。」

晚飯時林閥推過來一盒精緻的桂花糕,「阿明自己做的,說……」

「不吃。」我打斷他,「誰知道干不幹凈。」

林閥愣住了。

「阿明很愛乾淨的。」

「阿明阿明,你嘴裡能不能有點別的?」我摔下筷子,「他那麼好你怎麼不跟他過去?」

林閥被我突如其來的火氣嚇到,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我煩躁地抓了抓頭髮,摔門而出。

當晚,我在小賣部借酒消愁,直到林閥找來。

「阿池哥,該回去了。」

他站在門口,月光勾勒出肌肉的輪廓。

我晃晃悠悠站起來,故意撞進他懷裡:「怎麼不去找你的阿明?」

林閥扶住我,身上淡淡的草藥香混著汗味鑽入鼻腔。

「你喝多了。」

回去的路上,我整個人掛在他肩頭,嘴唇不經意擦過他耳垂。

「林閥,你是我的……跟班……」

「嗯,我是。」

他聲音輕柔,像在哄孩子。

這個認知讓我更加煩躁。

我抓住他的衣領,酒氣噴在他臉上:「小船……我討厭張明……討厭他看你……討厭他碰你……」

林閥試圖扶我起來:「你醉了,乖乖睡覺……」

「我沒醉!」

我猛地將他按在牆上,在酒精的驅使下狠狠吻住他的唇。

林閥僵住了,雙手懸在半空。

既沒有推開也沒有回應。

他的嘴唇很軟,帶著淡淡的藥香。

當我試探性地撬開唇關時,他突然劇烈掙紮起來。

「不行...阿池哥...我們不能...」

他聲音發抖,眼眶發紅。
游啊游 • 86K次觀看
游啊游 • 5K次觀看
游啊游 • 24K次觀看
游啊游 • 16K次觀看
游啊游 • 10K次觀看
游啊游 • 19K次觀看
游啊游 • 26K次觀看
游啊游 • 4K次觀看
游啊游 • 6K次觀看
游啊游 • 38K次觀看
游啊游 • 14K次觀看
游啊游 • 6K次觀看
游啊游 • 7K次觀看
游啊游 • 9K次觀看
游啊游 • 4K次觀看
游啊游 • 42K次觀看
游啊游 • 5K次觀看
游啊游 • 9K次觀看
游啊游 • 33K次觀看
游啊游 • 4K次觀看
游啊游 • 8K次觀看
游啊游 • 36K次觀看
游啊游 • 45K次觀看
游啊游 • 15K次觀看